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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仗从来都是很残忍的,你知道历史上最艰难的战役是哪一场?

作者:机械网
文章来源:本站

  自从电影《绝命后卫师》上映后,很多人开始知道了长征中造成中央红军巨大损失的湘江之战,但是,对这场战役的过程和艰难程度了解得还不是特别清楚。今天我就给大家讲讲这场关乎红军生死存亡的浴血之战。

  中央苏区五次反围剿失败后,开始了长征。突破第一道封锁线时,损失3700余人;突破第二道封锁线时,损失9700人;突破第三道封锁线,损失8600人。虽然沿途红军扩红征召了部分新兵,到达湘江边上时红军的一、三、五、八、九军团加上军委纵队也就剩七万人左右。眼前,是布置的最后一道封锁线。

  当时红军的态势是,后面是中央军周浑元部及粤军的四个师;北面是湘军何健部的四个师(缺一个旅)及四个补充团、三个保安团,湘军后面还有中央军薛岳的五个师;南面是桂系白崇禧指挥的桂军第七军、第十五军以及八个保安团。

  当时中央军的如意算盘是驱赶红军进入西南诸省,逼迫地方军阀与红军血拼相互消耗,然后中央军顺势追击,这样既剿灭了红军又平定了西南;当时桂系的态度是阻止红军进入广西腹地,同时阻止中央军进入广西,而且,桂系在南京的卧底也将蒋的图谋密报给了白崇禧。于是,白崇禧向蒋介石发报要撤出全州,防务交给湘军何健,11月22日,蒋复电同意,没等到湘军接防,当天夜里白崇禧就将桂军主力撤出全州、兴安、灌阳,主力部署到兴安以南一百公里的恭城。仅仅在全州留下两个营,兴安、灌阳各留一个团。而湘军在接到蒋介石接防命令后也是一拖再拖,直到27日才进入全州县城(距离红军渡湘江的界首渡口五十公里),但在进入全州后又停止南下。

  从11月22日桂军撤离到12月1日桂军占领湘江各渡口,长达9天时间在全州以南兴安以北60公里的湘江门户大开。白崇禧在湘江战役中对红军实行的是“不拦头,不斩腰,只击尾”的策略,桂军内部当时有两种意见,一个是第四天开始出击,预计能截留红军尾部较大部分;另一种意见是等到第五天再出击,能截留少量掉队红军。然而,此时的中央军事上由王明派来的博古和共产国际军事顾问李德把持,这两个人一个是年轻的书生,一个是没指挥过大兵团作战又没什么天分只会纸上谈兵的班排长水平的“军事家”,结果是红军行动迟疑不决拖拖拉拉。

  当时白崇禧和何健都判断红军主力两三天就能渡过湘江,湘军的目的是将红军往广西赶不让进入湖南,而桂军是想让红军快点离开。但是红军行动的迟缓让桂系以为红军是想滞留广西,于是,27日后湘、桂两军都向红军发起了凶悍的进攻。

  11月22日,红一军团派遣的侦察队化妆进入全州,发现桂军南撤。25日中午报告给红一军团部,军团长随即向军委发报请示。17时,军委下达了《我野战军前出至全州、兴安西北黄山地域的作战部署》的命令,27日,一军团占领了全州以南、界首以北的宽约30公里的所有湘江渡口。28日凌晨,桂军在湘江东岸的新圩向红三军团发起攻击,湘江之战打响。

  觉山铺(脚山铺)狙击战

  在湘江之战中,红军有三次著名的狙击战。按照从北到南的顺序是一军团在湘江西岸的脚山铺阻击湘军的战斗;红三军团在湘江西岸的界首和东岸的新圩阻击桂军的狙击战。

  红一军团在长征出发时共有19880人,辖红一、红二和红十五师。红一红二师的前身分别是秋收起义毛主席带上井冈山和南昌起义朱德带上井冈山的部队,是红四军的老底子,绝对的红军第一主力。红十五师也称少共国际师,长征出发时有近7000人,大多是十几岁的少年,战斗力弱,此时配属红五军团作战,未参加脚山铺狙击战。由于一军团从长征伊始就作为全军的前卫,并未有时间扩招新兵,因此,投入狙击战的红一红二师当在一万人左右。

  红四团(叶挺独立团,红军第一主力)在占领界首渡口后,将渡给三军团四师,随即赶赴脚山铺增援。28日徬晚,一军团与湘军开始接战,29日,湘军出动16师、63师一个旅和4个补充团向红一军团的阵地发起进攻。湘军的编制是一师三旅六个团,每个师有一万二千人左右,而此时防守的红军只有红二师的三个团和红一师二团共四个团兵力。面对上有飞机轰炸扫射,下有大炮轰击,兵力三倍于己的湘军,红一军团打得英勇顽强,湘军攻了一天未能攻下一个山头。

  脚山铺狙击战地形图

  30日,湘军又增派62师两个旅、63师一个旅投入战斗,湘军进攻兵力达到20个团五万余人。清晨,原来被留作后卫阻击中央军的红一师主力在师长李聚奎政委赖传珠率领下跑步赶到觉山(脚山)铺,投入战斗。由于红军兵力不足,凶狠的湘军采取穿插、迂回战术,逐步割裂红军阵地。战斗中,红五团政委易荡平带领的两个连防守的阵地遭湘军围攻,伤亡殆尽。易荡平身负重伤,不愿被俘开枪自杀。

  红四团防守的是阵线最中央位置,此时红四团已经不足千人。团长正患打摆子身体虚弱,团政委杨成武在指挥战斗时大腿负伤。眼见四团渐渐不支,危急时刻,红二师师长陈光冲到阵地前沿,指挥部队且战且退。一军团退守第二道防线。

  当天,给军委“三人团”发去了带有命令口气的电报,要求军委纵队加快速度渡过湘江。

  12月1日,湘军继续猛攻,并把攻击重点放在了红一红二师的结合部。结合部被突破后,甚至有一股湘军鬼使神差地冲到一军团指挥所附近,、、左权等军团首长差点被抓了俘虏。

  中午时分,一军团在指挥下交替掩护,边打边撤,向西转移。

  这一仗是敌我双方投入兵力最多的一场阻击战,一军团损失在四千余人,军团政委负伤。由于红一红二师有坚强的战斗力,及各级指挥员指挥得当,红一军团是各军团中损失最小的。

  湘江主要是从湘江西岸进攻,从全州南下的只有桂军两个保安团和少量正规军,因此在12月1日前少共国际师并未遭遇较大战斗。12月1日,少共国际师师长彭绍辉政委肖华接军团部命令,指挥部队从大坪渡浮桥。师部和前锋44团过江后遇到南下的湘军,43、45团渡江西进的道路被截断,于是彭绍辉命令东岸的两团绕道南下改由界首渡江。但是界首渡口也于12月1日失守,于是此二团与红五、红八、红九军团都是从界首以北的凤凰渡过的江,损失也是在那造成的。幸运的是这两个团部分人员竟然奇迹般地渡过了湘江。战后清点人员红十五师还有2700余人。遵义会议后,红十五师撤销,人员编入红一红二师。

  有一种说法是一军团在得知43、45团未能过江后,派一支部队冒险返回找到了这两个团,趁天黑把他们带过了湘江,不过这一说法无确切的史料。以前还有一种说法是董振堂曾经找到,希望派出支部队返回帮助接应一下红三十四师,但是此时一军团也已是伤亡惨重,无力派出部队。

  界首狙击战

  红四师接过红四团界首防务后,在湘江架起了浮桥。界首处于兴安县城以北15公里湘江西岸,是一座古圩。

  红十二团布置在湘江东岸,红十团在湘江西岸界首南面5公里的光华铺布防,红十一团前出到界首西面的石门。彭德怀在距离渡口不到一百米的一个江边祠堂设立了指挥部。

  此时,在兴安县的是桂军15军43师的一个团(128团),在得知红军占领界首后,为防止红军攻克兴安威胁桂林,急忙从平乐调了一个师的兵力(45师133团、135团,43师127团)赶往兴安。

  29日晨,桂军轰炸机炸毁了浮桥,当晚红军修复了浮桥。第二天又被敌机炸毁,朱德总司令亲自指挥战士们将浮桥再次修通。

  29日晚,兴安守军127团趁天黑向界首发起进攻。桂军迂回绕过了在光华铺南面布防的红十团三营,进到距离渡口2.5公里的地方与红十团主力发生激战,三营营长张震迅速带部队往回猛打,与十团主力夹击桂军,双方在黑夜中发生激战。混战中桂军两次攻到彭德怀指挥所不足100米地方。

  桂军炮兵

  清晨,桂军突破十团防线,占领渡口。此事非同小可,沈述清团长亲自带部队反复冲杀,战斗打得极其残酷,终于重新夺回渡口,但是在冲击时中牺牲。沈团长牺牲后,彭德怀令四师参谋长杜中美接任团长,随后,红十团将桂军驱逐到光华铺以南。

  30日上午,军委第一纵队开始从界首渡过湘江,而此时桂军增援的韦云淞45师也赶到了兴安,桂军兵力达到了四个团。战至30日中午,光华铺失守。为了夺回光华铺,杜中美急忙组织部队反攻,在冲锋时,杜中美牺牲,团政委杨勇负伤。

  为夺回光华铺,彭德怀急令红四师的另外两个团赶来增援红十团。黄昏后,军委第二纵队开始过江。彭德怀指挥红四师全部向光华铺之敌发动反攻,经一夜激战,虽未能夺回光华铺,但是在渡口和光华铺之间建立了第二道防线,保证了渡口安全。

  就在彭总调兵的同时,桂军一个团悄悄渡过湘江,沿湘江东岸向界首渡口推进。而此时军委第二纵队也刚刚赶到界首附近,如果让桂军这个团继续北进,后果不堪设想。于是,彭德怀急令红五师十三团迅速出击,打击东岸桂军,保证渡口东岸安全。

  12月1日凌晨1.30分,朱德向全军下达了紧急作战命令。根据命令,红三军团红四师、红五师主力集中在湘江西岸,掩护军委纵队安全,界首只留一个营。

  12月1日佛晓,从新圩撤下来的红五师14、15团赶到界首与13团汇合,红五师接替了红四师红十团的防务。清晨,红四、红五师在湘江西岸阻击光华铺之敌,刚刚赶到的红六师(缺十八团)一面组织渡江一面阻击湘江东岸的桂军。

  中午,在界首附近的中央红军主力大部过江,其他掩护部队也奉命撤离,而红四师却未接到撤退命令,陷入孤军奋战的危险境地。于是红四师政委黄克诚建议张宗逊组织部队撤退,向西转移。桂军随即占领渡口。

  红军渡湘江指挥部

  红三军团在长征前约17800人,在界首狙击战中投入的是红四师三个团,桂军投入的是四个团,兵力并未比桂军少多少。但是由于防守的战线较长,从东到西一字排开,导致正面是我一个团(红十团)面对桂军三至四个团。后红四师全部调入光华铺一线方才稳定了局面。

  新圩狙击战

  在尾部(东部)新圩方向,红三军团有红五、红六师,兵力一万人左右,面对的是桂军44师的三个团(130、131、132)和45师的一个团(134),七军24师的三个团主要是用来对付中央军(曾经伏击了中央军,缴了中央军一个连的械),并未参与攻击,只是在三军团撤退后参与了尾击红军。因此在兵力上红军并未落于下风。

  新圩战场

  但是由于逐次添兵,导致此处战斗红军始终处于以少打多的状态。同时,由于是在尾部,桂军出于尽快送走的心理,在新圩打的比较凶狠。

  新圩在界首以东,距离界首渡口大概七十公里。红三军团先上了红五师(百色起义的红七军)的十四、十五两个团,从28号早上开始打到30号上午,伤亡惨重,师参谋长、14团团长、参谋长、政治部主任牺牲,14团政委、15团团长、政委负重伤,营以下干部大部牺牲。彭总不得不用红六师十八团替换下红五师。实际上,红十八团还未到红五师的阵地已经大部分失守。

  当天,桂军突破三军团防线,红十八团陷入敌后,被分割成一个个孤立的小块,最后全团覆没(基本上是被广西的民团消灭了)。

  桂军突破后,44师和24师向在石塘附近的红五师十三团、红六师主力以及红八、红九军团冲击,给这些部队造成第一次重大损失。

  中央军在被桂军打了一下后就停止了前进,因而在湘江之战中红军与中央军几乎没发生太大的战斗。

  据12月2日军委的一份敌情通报提到:“十三、十四两团,现仅有六百余,十五团尚有四五百人”,扎西整编时红五师缩编为红十三团;红六师除十八团覆灭外,16、17团在石塘、界首与桂军的交战中也受到较大损失。遵义会议后红六师缩编为一个独立团,扎西整编时被撤销。三军团的两场狙击战与一军团在脚山铺的阻击战相比,的指挥水平明显较高。

  红三十四师

  红五军团长征前有12800人,编有红十三师、红三十四师,作为全军的后卫,五军团一直承担着与追击的中央军、粤军、湘军作战的艰苦任务。由于军委的失误,红三十四师被调去灌阳枫树脚防守(事实上红三十四师接到命令时枫树脚已经失守)。结果,在桂北的山地中,红三十四师不仅未能接替红六师十八团的防守,反而陷入了孤军奋战的险恶境地。

  12月1日,军委两次电令红三十四师向西突围,红三十四师尊令执行。但是此时湘江所有渡口已经被湘军和桂军控制,向西渡湘江无异于钻入敌重兵集团中。

  12月3日,在前往凤凰渡的途中,红三十四师与桂军遭遇,虽经英勇冲杀,始终无法突破桂军阵地,无法打通前往凤凰渡的通道。战斗中,三十四师政委程翠林、政治部主任张凯、102团团长吕官印、政委蔡中牺牲。陈树湘师长率部南撤,试图从兴安以南寻找西进道路,但是再次遭到桂军层层阻击,100团政委侯忠辉、101团团长苏达清、政委彭竹峰先后牺牲。

  12月4日,再次遭桂军围攻,冲出重围后仅剩400余人。

  12月5日,红三十四师余部再次被包围。陈树湘召开紧急会议,决定突出重围,沿长征路向回走重返苏区。负责掩护的一百余人在100团团长韩伟带领下坚决阻击,大部牺牲,在子弹打光后,韩伟带领剩下的十几位红军跳了悬崖。有几位跳下后被树枝挡住,散入民间去找寻党组织。韩伟在抗战后回到部队,五五年被授予中将,成为红三十四师唯一幸存的一位团级干部。

  陈树湘率剩下的一百多人于12月9日向东进入湖南。12月11日被湘军民团伏击,腹部中弹。余部大部牺牲,少数战士被留在苏区的红军收容,在三年游击战争中也基本都牺牲了。

  陈树湘重伤后被湖南道县保安团俘获,保安团得知抓住了红军师长,于是抬着陈树湘往县城请功。半道陈树湘苏醒过来,用手伸进腹部伤口,将肠子扯断,壮烈牺牲。保安团竟然残忍地将头砍下,悬挂在城门上示众。

  凤凰嘴渡口

  红八军团长征出发前有10922人,编有第21和第23师(工人师)。这个军团新兵占大多数,战斗力不强。

  根据11月25日17时军委下达的命令,红八红九军团成为最靠南的一路纵队,但是在湘桂边界的三峰山遭到桂军和民团阻击,无法按照原定路线向西前进。

  最下面的即为红八、九军团行军路线

  28日凌晨,接命令改道先向北再向西前进,这样就比其他部队多走了不少路。于是红八军团尾随红九军团继续前进。

  30日凌晨,红八军团赶到灌阳县水车地域,遇到红三十四师。由三十四师转来军委电报,要求八军团“火速前进,不惜代价,必争24小时通过湘江”。此处距离湘江还有五十公里左右。

  30日下午15时,红十八团还在新圩阻击桂军,而桂军一部已经绕过阻击阵地穿插进来,截断了红八军团的去路,双方发生激烈交火。在红五军团十三师的掩护下,红八军团冲继续向湘江前进。红十三师随后在红八军团的北面向凤凰嘴渡口前进。

  此处为红十三师及红八军团与桂军战斗的地方

  这时候,北上的桂军部队越来越多,对红八、红九军团展开侧击。红八军团长周昆命红二十三师负责掩护(二十一师几乎全是新兵),其余人员跑步向前。一路上,不时有小股桂军渗透进来对红八军团进行袭扰,红八军团边打边走。桂军追兵最近时距离军团部仅数十米,连罗荣桓也掏出手枪参与战斗。

  午夜时分,造谣四起。先是说背后有大批追兵卷了上来,继而是说左翼也有大队敌军出现,给这只新兵为主的部队造成了巨大的心理恐慌。正在此时,刚好从侧面赶来的桂军发起袭击,一时间枪炮声大作。八军团一下子全乱了,部队失去控制。黑暗中有四处乱跑的,有乱开枪的,有开小差逃跑的,部队可以说是溃不成军。

  12月1日午后,红八军团陆续赶到界首渡口。然而,此时浮桥已经炸毁,三军团撤走,桂军占领了渡口。

  红八军团不得已又沿湘江向北前往距离界首十二公里的凤凰渡。等到达时,红五军团十三师、红九军团正在渡江,红八军团主动担负起掩护任务。

  凤凰嘴渡口,少共国际师、红十三师、红九军团、红八军团即是从此处渡过湘江

  经过连续激战,又累又饿,赶紧埋锅造饭。饭还未吃完,桂军又追了上来,又赶上敌军飞机过来轰炸扫射,八军团被打得一片混乱,仅少部分渡过湘江。

  当晚,八军团收容整理部队,发现二十一师完全垮掉,八军团仅剩战斗兵员六百多人,全军团连挑夫等勤杂人员仅有1200人。博古见到周昆后,竟然要拔枪枪毙他,被朱老总拦下,随后被主席带走。

  12月13日,中革军委取消八军团番号,余部编入红五军团。

  走在红八军团前面的红九军团也损失惨重,后来,九军团一直执行假扮主力迷惑敌人的行动,故此九军团番号得以保留。1936年朱老总从张国焘那要回九军团转隶红二、六军团组成红二方面军时,九军团(红32军)人员不满两千。抗战时编为359旅718团,后留守延安成为中央警卫团,1945年进军东北,1949年番号是解放军45军135师。

  衡宝战役时,在丁盛的带领下深入桂系腹地,引诱白崇禧调重兵妄图围歼,结果反被四野在外围来个反包围,一举歼灭了桂系七军、四十八军主力,算是报了仇。

  湘江之战后,红军由出发时的86000人锐减到不足三万人,特别是战斗部队损失很大。具体在此战损失多少一直没有一个准确数据,估计在三万八千左右,更有的估计损失在五万人。

  12月2日,桂军组成追剿军,一直到12月13日中央红军离开广西,期间小战斗无数,大的战斗有两起。

  千家寺庙偷袭

  12月5日,桂军43师偷袭五军团部所在地千家寺,红五、红八军团仓促应战,红五军团十三师的两个团38团和39团被桂军切断,好在最后突围成功归队,但是也遭受相当损失。丢失十三师军旗,兵员损失两千左右。

  一、四方面军会师后,红五军团被裹挟,到参加西路军时,仅有三千余人。

  两河口之战

  12月8、9两日,为掩护红军主力渡过浔江,三军团四师与桂军19师在马堤河口激战。

  战斗打得非常艰苦。四师政委黄克诚回忆提及在激战中,我一个排被包围缴械,这也是他打了一辈子的仗唯一一次看到我军一个整排集体被敌人缴械。

  与此同时,三军团派出两个团急行军赶到石村河口,于12月9日先敌到达,与桂军24师隔河对峙。

  据桂军将领回忆,当时曾有建议趁红军在马堤河口北边兵力空虚之际占领。由于这是一个南北向狭长的山谷,东西都是高山,24师在北面扎住口子,19师在南面兜住底,那么不出几日,三军团就将不战自灭。不过24师师长没有采纳,理由是担心中央军坐收渔人之利。直至红军主力通过后方才攻取,截取红军后续部队四百余人。

  红军长征时,编有军委纵队和中央纵队。由于博古、李德不懂军事,把撤退突围当成了搬家,将苏区的印刷机、碾米机等等设备都带上走,甚至连苏区颁发的结婚证存根也一并带上,为此雇佣了五千名挑夫。同时,为了保卫庞大臃肿的军委纵队,一、九军团在左,三、八军团在右,五军团在后,被称为抬轿子。由于军委纵队行动迟缓,严重制约了红军原来引以为傲的机动性。

  11月26日,军委纵队行军8公里;

  11月27日,军委纵队日行军6公里;

  28日,军委纵队走了26公里;

  29日,军委纵队行军32公里。

  军委纵队之所以行军速度突然提速,有两个原因:

  一是及其他同志多次建议甩掉这些坛坛罐罐,轻装上阵。但是,博古和李德从公上说是舍不得红军这些年积攒的家业,从私上就是时刻防止重新执掌红军,所以对主席的建议置若罔闻。

  主席是一位非常讲究组织原则的人,既然中央没同意,他就依然鼓励战士和挑夫们加快速度并保证不丢失一件行李。

  第二个是那五千挑夫突然罢挑,要求红军付钱回赣南老家。博古没了办法,只得让给挑夫发钱,同时扔掉了一些笨重东西,但是剩下的一些就让红八军团的战士们挑。这样军委纵队的行军速度才得以加快。

  过湘江时,剩下的那些行李也几乎损失殆尽。

  1934年12月12日,在湖南的通道经、张闻天、王稼祥的坚持,召开了政治局紧急会议。

  在会上,李德依然坚持直接北上去湘西与红二、六军团会师的计划,毛主席则提出不能北上,应向西去贵州敌人力量薄弱的贵州黎平的建议。刚好军委作战科获得了敌军在北面布置了四道封锁线,组织了重兵等着红军往里钻的口袋阵的情报,面对实情,博古第一次不再对李德言听计从,被迫提出提出表决。从此,毛主席开始了参与红军军事路线的决策。

  湘江之战对于红军来说是一场惨败,过湘江后的三万多红军经过在广西境内十来天的损失,到通道转兵时只剩二万余人。此后,经一系列艰苦战斗,到翻越雪山与红四方面军会师时只剩一万五千人左右。草地分兵后,毛主席率中央及红一、三军团单独北上到达陕北时还剩七千余人。

  湘江之战的教训是惨痛的,但是此战一个最大的作用是为党和红军最终选定了一位伟大的领袖。

  在解放战争期间,军有很多败仗都是输得糊里糊涂,从战略战术上一开始,就注定了他们的败局。但1947年5月间的孟良崮战役,却是一场双方的战略意图及战术方案都已互相明明白白的硬仗,双方的主将也都是指挥高手,没有哪一方是糊涂虫。

  而从整体兵力上看,当时,国军有24个整编师(有的师相当于军建制)共45万人,比在山东的解放军多十几万人,且装备精良弹药充足,还有坦克与飞机助阵。但,孟良崮一役,国军却仍败于解放军,其精锐之师整编第七十四师遭全军覆没。

  1947年4、5月间,45万大军,由陆军总司令顾祝同统率,一字儿摆开,步步为营,稳打稳扎,向山东的陈毅、粟裕指挥的华东解放军(九个纵队、一个地方军区共27万人)推进,意欲将陈、粟部逼至胶东海边,先予以包围,尔后相机剿灭。

  为了打破国军的进攻,避免被围歼的危险,并且打击一下因国军占椐了延安而生的嚣张气焰,华东解放军副司令、全权负责军事指挥的第一主将粟裕,策划了几次部队调动,以寻求战机。

  最后,决定了“在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战略,即全力围歼敌之精锐、王牌的第七十四师,从而既能威震对方,又可消灭敌人有生力量,撕开敌人的合围圈。

  当解放军在正面以五个纵队即以十多万兵力对国军第七十四师施实围攻,以四个纵队分别从左、右隔开其与国军第八十三师、二十五师的接壤,再以一个纵队从后面堵住其退路时,第七十四师师长张灵甫很快就明白了粟裕要围歼自已的计谋。

  不过,此时解放军对其虽已有合围之势,但,张灵甫凭其七十四师32000人的兵力及该师丰富的作战经验,他只要向左或右方转进,便可与国军八十三师或二十五师靠近会合,因他与这二个师都只相距10多公里。

  一旦与其中一支会合,张灵甫的危险便会解除,粟裕指挥的解放军便不是那么容易能围歼七十四师了。更何况,国军45万兵力大部就都在周边100多公里范围内,随时都会开了过来。

  然而,张灵甫不但没有迅速撤离,面对险情,他反而作出了“将计就计”的决策,将部队拉上了就近的孟良崮山麓,主动让解放军来包围自已,从而,使自已的七十四师做一个“钓饵”,在解放军十多万兵力围住他的同时,周边的40多万国军则有了从外面又反包围解放军的机会。

  张灵甫相信,周边几十万国军,近则只有10来公里,远也不过100多公里,他们开到这孟良崮,最多不过是半天、一天的时间。而凭七十四师的强大军事实力与孟良崮的险要山势,他张灵甫在此坚守一天二天都不成问题的。

  他认为,只要四面的国军一围过来,他的七十四师不但能解围,而更能实行“中心开花”的效果,使国军创造出在孟良崮围歼陈毅、粟裕的华东解放军的大捷奇迹。确实,张灵甫将部队一拉上孟良崮,国共双方的主帅主将便一下子明白了此时战役性质的重大变化及其意义。

  而陈毅、粟裕呢?原想在运动中歼灭七十四师,却没料到张灵甫主动受围,还上了孟良崮,坚守待援。危险与战机同时产生。摆在华东解放军面前便一下子只有两种结局了:不是赶紧消灭七十四师,就是被七十四师粘往,反遭周边围过来的40多万国军的重创。

  战况到了这个阶段,在孟良崮,虽说华东解放军对张灵甫的七十四师握有了绝对兵力优势,但从整个山东战局来看,40多万国军却正在获得一个战机优势。

  进攻张灵甫的战斗是在5月13日下午七时开始打响的。经过14、15日两天的生死激战,虽攻下了孟良崮一旁的几个小山头,但张灵甫的主力尚在顽守主峰,战斗仍进行得异常惨烈,方圆仅1·5平方公里的孟良崮,已躺下了数以万计血肉模糊的尸体。

  而攻山的解放军各纵队的伤亡也相当大了(此战役解放军共伤亡12000人),并且弹药补充都出现了困难。加之,周边国军向孟良崮进发的情况,也令军心很有些紧张。因此,华东解放军总部与下属纵队有些指挥员提出:久攻不下,又是如此境况了,是否忍痛从孟良崮撒退,以保大军不落入周边国军的包围圈?

  亲处前线指挥所进行指挥的粟裕,自然透彻明白当前战势的严峻:获胜与战败这两种可能,都已接近了胜负概率的临界线,此时,唯一能让战局偏向胜利或失败的因素,就是对战双方的军心了,而其中最重要的却又是指挥官们的决战信心与指挥效率。

  于是,粟裕下令:任何人不得言撤退!(陈毅也宣布了追究失职者责任的“撤职、查办、杀头”的三大战场纪律)并严令各纵队务必不顾一切牺牲,限在24小时内攻上孟良崮,歼灭七十四师;各纵队伤亡多少人,战役结束后,保证给予补足建制。

  同时,打破解放军历来只在夜里打大仗的传统(为躲藏敌飞机、坦克),16日白天也继续进攻,直至于16日下午三时完全攻占孟良崮主峰,击毙张灵甫。

  而向孟良崮进军的国军呢?只到16日下午七十四师被消灭、张灵甫阵亡之时,除了国军八十三师师长李天霞为着逃避蒋介石指责其援张不力,象征性的派了一个连,带着报话机躲在孟良崮附近一个山洞中,蒙骗张灵甫谎称他们“来援救”了外,整个孟良崮就再没有其他国军的影子了。

  张灵甫按常理推断,只要他坚守一、二天,周边国军是无论如何都能开进来的,他也的确死守了近三天。

  然而,可悲的是,就是他守到第三天,不说远处的国军磨磨赠赠而没有开到,就是近在咫尺(不到5公里)的八十三师与二十五师都没有赶到位,从而使解放军不仅有时间攻上孟良崮全歼七十四师主力,而且还有时间在已撤出战场后,因清点被歼的敌人人数不够32000人(七十四师兵员数),又重返战场,再抓获躲藏的敌散兵7000余人。然后,解放军才浩浩荡荡从容撤走。

  一场双方原本都有资格可能获胜、或都有危险可能战败,而在战机上双方又几近相同的战役,终于,以陈毅、粟裕赢得胜利、张灵甫则惨遭失败身亡而记入史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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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抗美援朝战场上的涟川、铁原阻击战中,我志愿军63军和65军一部,为掩护主力部队转移和后方基地安全,与敌军浴血奋战,坚守阵地12天,在敌我双方都付出惨重代价后,胜利完成阻击任务,保证了我军在战场上的主动性。

  1951年4月21日,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发起抗美援朝第五次战役,至5月21日,经过一个月的连续作战,我军粮弹将尽,于是准备结束作战,后撤休整。

  但敌军趁我军将要转移休整之时,突然增兵大举反扑,并有大批部队直逼涟川、铁源一线。

  涟川、铁原一线是朝鲜西部地区的重要交通线,铁原是我军屯集物质的主要供应站,一旦被敌人占领,就会切断志愿军东西战线的联系,直接威胁到后方及整个战局,后果不堪设想。

  为此,志愿军司令员彭德怀命19兵团司令员必须要在涟川、铁原一线阻击敌军15至20天,以保证基地安全和主力部队转移。

  首先派上65军进行阻击,但65军在粮弹和兵源消耗较大的情况下,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顽强坚持四天后,已难以支撑。感到形势严峻,便果断将63军调上换防,继续拼死阻击敌人的进攻。

  63军下辖187、188、189三个师,是一只能打善战的老部队,曾参加过清风店、石家庄、平津等许多战役,入朝参战以来取得了不俗的战绩。

  但此时,63军也已连续作战一个多月,基本上没有得到休整补充,减员相当严重,粮弹供应更是严重不足。

  5月28日,彭德怀亲自电令63军军长傅崇碧指挥63军及65军194师,务必在涟川、铁陈一线,不惜一切代价,坚决阻击敌军10至15天,掩护主力部队转移。

  年仅35岁的傅崇碧是志愿军中最年轻的军级干部,他深知要以自己装备简陋的2.4万兵力,去面对拥有飞机、坦克、大炮的4.7万之敌所面临的艰巨性,以寡敌众,以弱抗强,要坚持十天以上的时间太难了!可任务必须完成,傅崇碧与指挥部人员绞尽脑汁,精打细算进行排兵布阵。

  6月1日,一场空前悲状而惨烈的阻击战打响了,187师、189师、194师的指战员们在敌军飞机、大炮、坦克的轮番轰炸冲击下,以血肉之躯筑起了不倒的长城,战士们高喊着‘人在阵地在’、‘誓与阵地共存亡’的口号,与敌人展开了血腥的拉锯战。

  在牺牲巨大的情况下,机关和勤务人员也全部投入战斗,与敌人寸土必争,寸土不让,阵地失而复得,得而复失,反复易手。

  战斗中,有的营、连因伤亡太大,基本上失去了战斗力,就重新整编,把营变成连,把连变成排,继续战斗,子弹打光了就用刺刀、枪托拚杀,用石块、木头砸,官兵们无论轻伤还是重伤,都不下火线,坚持战斗,许多指战员在陷入敌人包围后,拉下手榴弹与敌人同归于尽……。

  至12日,63军接到了撤退命令,这才转向后方休整,这场空前罕见的惨烈阻击战终于结束了。63军几乎以一军之力,死死顶住了装备精良、兵力倍己敌军12天的疯狂进攻,共歼敌1.5万余人,为我军迅速调整新的战略部署,赢得了极其宝贵的时间。

  同时,63军也为此付出了巨大代价,189师撤出阵地时折损大半,一些营、连基本上都打光了,全师临时编为一个团作为预备队。而接防的188师同样打得惨烈无比,1300多人的一个团在撤下阵地时只剩下了266人。187师和194师也都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战后,彭德怀司令员穿越百里战区,亲自到63军看望指战员们,这在朝鲜战场上是不曾有过的。

  63军将士们列队迎接彭老总。望着衣衫褴褛、须发蓬乱,但却神情坚毅官兵们,彭老总站在子弹箱上,向全体指战员敬了一个庄重的军礼,他激动的说:‘同志们,你们打得好,打得很好,你们血战铁原12天,掩护了大部队的转移,使我军全线转入防御,狠狠打击了敌人的气焰,你们是一只真正的铁军……。’

  当得知63军伤亡很大,有的连队只剩下一两个人时,彭老总立即表态:‘给你们补,给你们发新衣服,新装备,还有烟、酒、罐头。’不久后,从西北地区调来的一万多名官兵补充到了63军。

  涟川、铁原阻击战,是抗美援朝战场上悲壮惨烈的一战,这场战役中,我军涌现出了许多可歌可泣的英雄人物,他们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换来了我军的声威,捍卫了祖国的尊严!

  历史微点与您共同学习,感谢您的关注与支持!

  我是萨沙,我来回答。

  应该是上甘岭战役。

  说过,上甘岭是肉碾子。

  幸存的老兵曾经说,如果把真实的上甘岭还原成纪录片,就没人敢当兵了。

  以著名的黄继光所在的连队为例。

  当晚他们接到的命令,是收复597.9高地。

  当时的作战模式是,志愿军只能在夜晚进攻。因为美军在白天的炮火和轰炸太猛烈,志愿军不要说进攻,就算活动也很困难,只能隐蔽。

  而上甘岭上的志愿军,连隐蔽都都很困难。所有地表阵地都被炮弹洗过好几遍,山石被炸成小腿深的碎屑,只能隐藏在坑道内。

  美韩军会在白天,借助炮火的掩护攻击,夺回上甘岭地表阵地。

  而志愿军则务必在夜晚进攻,此时美军的炮火要弱得多,因为炮兵看不清目标。我们必须在天亮前,尽量夺取全部的三个阵地。

  如果夺不下来,第二天美军发动进攻,进展就会很快,我们很难守得住。

  然而,上甘岭比较陡峭,任何军队进攻都是仰攻。

  防御一方居高临下使用机枪火力配合手榴弹封锁,进攻一方难度非常大。

  以黄继光的6连为例,当晚经过一夜激战,100多人退到坑道的只有20多人,其中还有不少伤员,基本拼光了。

  黄继光本来不是6连的战士,而是营部的通讯员,也就是送信的。

  因为6连伤亡太大,几乎没有兵了,黄继光才自告奋勇去炸碉堡,才有了后面的壮举。

  当时看到黄继光壮举的为营参谋长张广生、连长万福来、指导员冯玉庆、一起炸地堡的肖登良等。

  然而,随后几天的作战中,张广生,冯玉庆牺牲,连长万福来于30日重伤,肖登良当日就重伤。

  也就是说,目击者非死即伤。

  可见当时战斗的激烈程度。

  一个连一个连的上去,一个晚上就拼光了。

  这就是上甘岭

  

抗美援朝每一次战役都打得艰难无比,第五次战役尤其如此。

  • 第一回合:鲜血染红临津江。

 

  为打破朝鲜战场的僵局,给予敌人决定性打击,1951年4月22日,我志愿军司令部决心发起第五次战役,集结3个强大兵团(王近山3兵团,宋时轮9兵团,19兵团)的11个军33个师,共55万兵力,在朝鲜人民军两个军团的配合下,向敌人发动猛烈进攻。

  在全国人民的大力支援下,此时人民志愿军的装备已开始逐步改善,再也不是刚刚入朝时的小米加步枪了,苏联方面提供的大批装备已开始到达,大批火炮、高射炮装备部队,志愿军的各种火炮已增至6000余门,其中大中口径火炮1000余门,各师组建的120迫击炮连对美军形成巨大威慑。

  此时,经过第四次战役的沉重打击,“联合国军”部署在一线的作战部队只有34万余人,敌我双方的兵力对比大致为1:2。

  战前,从志愿军司令部到一线的普通指战员,大家对战役前景都抱着非常乐观的态度,三兵团副司令员王近山对彭总开玩笑说:我从三八线上一泡尿就能滋到釜山去。就连一向严肃的彭总听到这话都不禁哈哈大笑。

  彭总在朝鲜战场

  而宋时轮上将更是报仇心切,补充兵员和大批苏制装备后,9兵团从上到下每个人都在摩拳擦掌,打算为去年长津湖战役中牺牲的战友报仇。

  然而,接替麦克阿瑟担任“联合国军”总司令的李奇微,在经过对志愿军作战特点的深入研究后,发现了志愿军的最大弱点:后勤保障能力极弱。

  此时志愿军五六十万大军的后勤队伍只有1400辆汽车,剩下的还是要靠人背马驮,而李奇微分分钟可以组织起3000架轰炸机,两架轰炸机照顾一辆志愿军汽车,丢下的炸弹16吨,比志愿军卡车最大载重还重!

  与骄狂自大的前任麦克阿瑟相比,李奇微是一个老练、凶狠、又十分严谨认真的统帅,此时,真正负责“联合国军”一线指挥的是第八集团军司令范弗里特,也就是发明“范弗里特弹药量”的那位仁兄。

  “联合国军”总司令马修·李奇微

  在李奇微“磁性战术”理念的启发下,范弗里特对此又进行了较大的改进,他利用美军机动能力强的优点,指挥美军主力部队白天撤退,担任掩护的摩托坦克部队黄昏撤退,避免和志愿军直接交战,通过保持15-20公里的距离,赢得时间用于构筑预设阵地,强化纵深防御。

  此举规避了志愿军最擅长的夜战、近战的优势,而发挥了美军最擅长的火力优势。志愿军往往经过一夜追击没有撵上美军,人困马乏时正好赶到美军早已构筑好的阵地前,遭到美军集中火力覆盖造成重大伤亡。

  李奇微对美国空军就一个要求:紧盯着志愿军的后勤线炸!第五次战役还没开始,志愿军方面的重要后勤储备所三登粮库即被炸毁,几千吨粮食、衣被、鞋袜化为灰烬,200多吨豆油被烧毁。同时,美军持续不断的轰炸对志愿军的后勤补给线造成巨大威胁,使得志愿军损失了超过70%的粮草储备。后来,李奇微将这种对志愿军后勤线发动的大规模空袭称为“绞杀战”。

  4月22日,志愿军第64军发起进攻后,迅速击溃临津江以北的韩军第1师守备部队,至4月23日4时,共有第191、第192师4个团由石浦、高浪浦里渡过临津江。但在攻占长坡里、高士洞一线后,部队于江南岸弥陀寺以北地区受阻,未能迅速突破韩军第1师主阵地。23日白天,敌人在飞机、大炮、坦克的支援下,不断反击,与64军部队形成对峙。

  跟1951年1月狼狈退出汉城的情况不同,李奇微这次退到汉城就不肯再撤了,他在汉城集中了大量大口径火炮,准备和志愿军一决高下。

  第八集团军司令詹姆斯·范弗里特

  由于64军渡过临津江后未能穿插前进,65军的两个师又接踵而至。5个师6万多人挤迫在临津江南岸约二十平方公里的狭窄地带,整整两天暴露在美军大口径火炮和轰炸机的攻击之下。

  为了最大限度摧毁志愿军的有生力量,美军空投了大批凝固汽油弹,这种武器非常残忍。借用当时军医的话来说:

  “凝固汽油弹爆炸后飞溅到人身上的凝固汽油就像猪油膏一样,粘稠耐烧。如果人用手去拍打越拍火越大,如果在地上滚动灭火会弄得全身是火。而且一旦在人身上着火较多,边上的人要尽量远离着着火者,因为着火者的奋力挣扎很容易把燃烧油块甩到旁人身上形成二次杀伤效应……”

  因为凝固汽油弹中加入了有毒的助燃剂如白磷,通过烧伤创口进入血液后,即便受害者不被立即烧死也会因血液中毒痛苦死去。

  对志愿军此次遭受敌人轰炸的惨状,在后人的记叙中用了很形象的四个字:我军的阵地被敌人用炸弹和炮弹“犁来犁去”。

  临津江以南的两个军遭到重大伤亡,兵团司令员心急如焚,强硬地说道:我军主力已停于江南狭小背水地区,如不坚决攻击等于死亡......64军各师如不猛插进到目的地完成战役任务,会遭到革命纪律的制裁!

  64军、65军的首长当然想突破当面美韩军的阵地,但是,范弗里特构建的“纵深防御”火力密集,使志愿军虽然拼死冲杀,但只能徒唤奈何,打了两天,最终只冲过去了一个营,然而几十万人的战场上,这一个营又能起到多大作用?

  至于临津江以南战斗志愿军的损失,我们没有看到非常准确的数字,多数资料只是说“伤亡惨重”“重大教训”,但是第五次战役中志愿军总共伤亡了7.5万余人,此次临津江以南战斗造成的损失可见一斑。据65军193师政委史进前回忆,过江时一发炮弹落下来,一个排的兵就剩不下几个了。

  鲜血染红了临津江和江南的土地……

  由于西线进攻受阻,志愿军3兵团和9兵团转向东线发动突击,击溃了当面韩军三个师,打得韩军丢弃装备四散溃逃,但志愿军受阻于美军第2师的防线,未能进一步扩大战果。

  五次战役发动一个月后的5月21日,志愿军由于后勤接济不上,自身携带的弹药食品基本耗尽,终止了攻势,向北撤退。

  美军炮兵阵地

  李奇微通过对志愿军“肩上后勤”能力的计算,知道志愿军的攻势已经接近尾声,遂命令联合国军共13个师在五月中旬转入反攻。在反攻之前,范弗里特以重型坦克为核心组建特遣部队向志愿军后方快速穿插截断交通要道,企图合围后撤的志愿军大部队。

  不得不说,李奇微的这一招反守为攻打得十分厉害。此时,9兵团3个军、3兵团12军及朝鲜人民1、3军大部分还没来得及部署转移,如果让敌人占领铁原、金化等地,几十万人被敌人包围,无后方,没供给,后果将不堪设想。

  情况已十分危急!

  这时,拦住敌人的重任交在了已经连续作战多日,伤亡重大且十分疲劳的15军和傅崇碧63军的肩上。

  彭总给两位军长的命令是一样的:你们就算打到最后一兵一卒,也要把敌人挡住!

  接到志愿军司令部发来的“坚守铁原15天”的命令,傅崇碧军长的心情很不轻松,因为他的63军经过第五次战役的惨烈战斗,虽然屡立战功,特别是在雪马里战斗中全歼了英军精锐的“格洛斯特营”,但自身消耗巨大,许多战士已经负伤失去战斗力,全军从入朝时的4万人锐减到2.5万人,其中战斗员还只有一半多点。

  而铁原当面的“联合国军”大约有五六万人,还有飞机、坦克和大炮撑腰,而他的63军有一半还是抗战和解放战争时缴获的日式装备。

  李奇微和范弗里特很清楚,只要打穿铁原,就可以把志愿军的战线从中切断,“联合国军”将直捣志愿军纵深,截断3兵团的退路,取得战略意义的胜利!所以,铁原志在必得!

  面对蜂拥而来,气势汹汹的“联合国军”,傅崇碧把打头阵的任务交给了189师,要求他们必须扛三天。

  189师师长蔡长元(1955年开国少将,后任63军政委)是1933年入伍的老红军,他的部队在屡次大战之后只剩下8000多人了,而杀来的敌军有2个美国师,2个英国旅和2个韩国师,如果面对面的硬扛,肯定是坚持不过三天的。

  63军军长傅崇碧

  老蔡红着眼睛,把部队化整为零,20-30人为一组,分成了200多个战斗小组,分散在25公里长的广阔的铁原阵地上,这一天是1951年5月28日。

  “联合国军”从来没见识过这种打法,他们想不通,孤立阵地上的志愿军,没有补给,没有支援,就是孤军奋战,竟然死不投降,一门心思跟你玩命。你可以选择绕开阵地,但这个孤立阵地上的志愿军随时随地会发动进攻,把“联合国军”后续跟进的部队截成两段。

  没办法,范弗里特手下的美国大兵只能拉开架势,一个阵地一个阵地跟志愿军比划,“联合国军”有1300门大炮,200辆坦克,还有400多架飞机支援,但每天推进的速度还是只能以米来计算。

  为了尽可能杀伤孤立阵地的志愿军,美军第一天进攻的炮火准备一小时就打掉了4000多吨炮弹,这一火力投送量创造了一个新的军事名词:“范弗里特弹药量”。美军使用了火箭筒、火焰喷射器、大口径迫击炮,但在每一个孤立阵地前面都要付出比志愿军多几倍的伤亡代价。

  6月2日,傅崇碧打电话给蔡长元询问战况,蔡长元一没说部队损失,二没说歼敌数,只是哽咽着说:“军长,把二线阵地准备好吧。”6月3日,188师接替189师进入阵地,此时189师3个团打得还剩一个团不到。

  188师师长张英辉(1955年开国少将,后任63军军长)的资历比蔡长元还老,是1930年的老红军。他进入阵地后开动脑筋,把188师的战壕、坑道,原来韩军留下的掩体和工事,以及“联合国军”轰炸留下的巨大弹坑连成一片,形成了网状野战防御体系。尽管“联合国军”的攻势更加疯狂,但由于志愿军更好地保存了实力,双方仍然打成焦灼状态。仅仅5天,仅被志愿军击毁的“联合国军”坦克和装甲车就达到了100多辆,步兵更是尸横遍野。

  188师563团8连连长郭恩志带领40多名战士以伤亡16人的代价,阻击了美骑兵一师一个加强团整整两天,打退敌人13次进攻,打死打伤美军800多名,创造了铁原阻击战中的奇迹。战后,郭恩志被授予特等功,一级战斗英雄。

  为了清除铁原阵地上的志愿军,美军出动了B-29“超级空中堡垒”重型轰炸机,这是代表螺旋桨时代最先进技术水平的战略轰炸机,当年在广岛扔下的就是这种飞机。B-29扔下的巨型炸弹炸得整个大地都在抖动,但英雄的志愿军所据守的阵地竟岿然不动。

  6月9日,187师师长徐信(1964年少将,1988年上将,后任中国人民解放军副总参谋长)率领部队接替188师进入阵地后发现阵地损毁严重,已经无法再继续坚守,于是干脆向傅崇碧建议以攻代守,对敌人实施突袭。

  时任63军187师师长徐信上将

  6月10日凌晨2点,傅崇碧将一直没动的军属炮兵团和火箭炮营配属给187师,向“联合国军”阵地突然发起炮火急袭,187师的全体战士如下山猛虎一般,乘着夜色向敌阵杀去。

  在铁原,63军使用了缴获的美制155毫米榴弹炮和苏制150毫米榴弹炮。这两种火炮的威力不是吃素的,一发炮弹足可消灭一个排。炮弹同时引发了美军胡乱堆在前线的弹药殉爆,566团的战斗英雄唐满洋后来回忆说:

  “美国人阵地上,那不是一般的爆炸,是整个一片在燃烧,坦克啦,炮啦远处也看不清楚,可那个火和平时不一样,那是一种红的、黄的、白的掺杂的火,是铁在烧!”

  同样已疲惫不堪的美韩军队完全被打懵了,原以为志愿军和自己一样耗得精疲力尽,没想到斜刺里杀出一支精兵!一时间夜色中杀声震天,还没睡醒就被直接捅死、打死在被窝里、帐篷里的“联合国军”不计其数。

  “联合国军”的前沿阵地被187师搅得天翻地覆,一直向后溃退了30多公里才稳住阵脚,187师带着大批缴获的武器弹药回到阵地,继续和“联合国军”摆开阵势打消耗。

  李奇微和范弗里特崩溃了,本以为三天就能拿下的铁原阵地,居然打了整整12天都没能得手,“联合国军”阵亡14000多人,受伤11000多人,损失200多辆坦克和装甲车,150多门大炮,依然没能实现打穿铁原,包抄志愿军主力的目标,一线作战部队的伤亡率已经接近30%,再这样打下去,还没等到打到鸭绿江,美国和“联合国军”都得把血流干!

  6月10日,徐信师长开心地向傅崇碧报告战况,并建议“11号晚上再他娘的干一次”。傅崇碧只回答了一句话:“徐信,你看我跟你去怎么样?”

  这时63军已经真的没有兵了,傅军长已经把警卫员都派上了战场。铁原一战,63军伤亡12000多人,全军的战斗员基本打光。

  同时,指挥的15军在芝浦里防线同样顶住了“联合国军”的攻击,打了整整十个昼夜,“联合国军”伤亡5000多人,同样未能越雷池一步。

  6月11日,李奇微代表“联合国军”司令部,下达了暂停超越铁原线发动攻击,就地组织防御的命令。

  6月12日,63军完成阻击任务,将阵地移交40军接防,转移到伊川地区休整。就在同一天,傅崇碧军长被炮火击中负重伤,在医院昏迷了四天。在铁原守了13天,他整整瘦了25斤。

  当彭总赶到伊川,看到衣衫褴褛,皮肤被炮火熏得漆黑的63军战士时,不由得泪流满面,“祖国和人民感谢你们!我彭德怀也感谢你们!”

  战前有200多人的189师566团1连被评为大功连,但只有战斗英雄杨恩起一个人能够走上领奖台,虽然也带着两处伤,但他走上领奖台的时候十分镇静,因为他觉得自己就是1连。全连的战友都在看着自己。只是当他把带着绷带的手举上帽檐敬礼的时候,掌声中全场的人都哭了。

  英雄的中国人民志愿军战士万岁!英雄的中国人民解放军万岁!

  我是【今古言堂】,感谢题主的邀请,这个问题我来答。

  历史上最艰难的战役,我认为应该是红军长征途中所经历的湘江战役。

  1934年11月27日至12月1日,发起长征北上抗日的中央红军,在湘江上游的兴安县、全州县、灌阳县,遭到中央军与地方上的湘军、桂军及部分粤军的围追堵截。

  而他们此时面对的军队却拥有着近三十万总兵力,其中桂军还在湘江沿岸修筑有大量的防御工事及碉堡一百四十余座,并拥有大量飞机、重炮等相对先进的武器装备,红军在军队面前,并不具有装备及力量的优势,反而处于绝对的劣势。

  湘江战役,最终以红军突破组织的第四道封锁线,跳出蒋介石对红军的包围圈而告终。红军虽然摆脱了军队的包围,但也为此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如殿后的红八军完全损失,湘江东岸的红三军团18团和红五军团34师全军覆没。其余各部编制在湘江战役后都仅剩下不到一半人员,甚至有的部队出现军官多于士兵的情况。即使加上长征沿途扩红征召的新兵,红军在湘江战役之后,也仅剩下不到3万人,可以说是惨烈至极。

  湘江战役的惨胜,直接导致了遵义会议的召开,在四处碰壁绝境中的红军,召开的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会议,自此正式成为中国红军的最高领导人,开始领导中国红军走向新的宏伟篇章。

  

历史上最艰难的战役与最伟大的战役当属以8万对80万的“淝水之战”,而且如果不是这场战役的胜利,我们汉族也将不复存在,今天的世界民族之林也将不会有我们汉人。

 

  我也认为是上甘岭。

  为什么?

  因为,上甘岭是一边倒的战役,美军主攻,志愿军主守,美军的炮火占绝对优势,就是要用火力的绝对优势打垮志愿军。然而,志愿军是什么呢?就是我知道我要牺牲,也要坚决走进炮火覆盖当中,人可以牺牲,阵地寸土不让。

  我看过一些回忆录。

  当时走上上甘岭的志愿军到了阵地上,只有几样东西:第一,被炮弹炸碎的石头粉末;第二,炮弹皮;第三,被炸碎的战友尸体。然后就是爆炸,是燃烧的火和各种燃烧物的烟。

  志愿军就是在这些混合物里面,几乎令人窒息的环境中,挖出一个简易的散兵坑来,接着战斗,直到这一批战士也在炮火中伤亡殆尽,很多人的血肉同样也留在这座阵地上,然后下一拨接着上。

  就凭着这样的战斗意志,令美国人走向了谈判桌。如此坚韧的战役,如此残酷的作战,如此不可动摇的战斗精神,也塑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的英勇形象,令世人肃然起敬。

  最艰难的当属“四战四平”战役,国共双方投入共94万兵力,反复争夺四平这座城市,就连一生战无不胜的,都在此地连续两次吃瘪,可见战役之艰难程度。毛主席在解放后接见曾经的四平守将、已经起义的陈明仁时说:我看打仗就不如你!

  抗战胜利后,挥师出关深耕东北,也接收了大部分主要城市,四平就在其中。此地处于沈阳、长春之间,不仅是交通枢纽也是粮食集散地,战略地位十分突出。当时的东北民主联军在1946年3月17日经过十余个小时激战,成功占领四平,这次战斗在历史上被称为“四平解放战”,也就是一战四平。

  丢失四平之后自然心有不甘,当时的东北行政主官熊式辉和保安司令杜聿明,调集了5个军11个师的兵力,由沈阳地区直扑四平,并在4月18日对四平开始了攻击,“四平保卫战”(二战四平)正式拉开帷幕,双方连续激战近月,民主联军屡退强敌,但在军优势兵力及武器面前,也损失了8000余人。为避免更大损失,守城部队5月18日全部撤离四平。

  转眼到了1947年6月,已经先后占领长春、吉林等数十个城市,又将目光瞄准了四平,不过这次双方攻守易位,的对手是黄埔一期毕业的国军悍将陈明仁。

  6月11日外围战斗打响,民主联军先攻占了四平西郊机场等外围地区,然后在6月15日凌晨分路突破防线进入城内,双方开始了激烈的街巷之争。陈明仁依靠坚固的工事死守,甚至连弟弟陈明信被俘之后,仍负隅顽抗,而民主联军在街巷中同样伤亡甚重。双方激战到了 28日,东北保安司令部调又调集了9个师增援四平。为了避免腹背受敌,民主联军于6月30日全部撤离。

  这就是三战四平,也被称为“四平攻坚战”。民主联军伤亡1.3万余人,方面也损失了1.7万余人,可见双方战斗之激烈。此役虽然无功而返,但却积累了城市攻坚战的经验

  四战四平发生在1948年3月,此次挟重兵而至,先将四平外围军队清理完毕,后于3月12日对四平发动总攻,结果只用了一天时间,以伤亡不到5000人的代价,将整个城市收入囊中。此役被称为“四平收复战”。

  纵观四平战役,陈明仁应为军队的一个亮点,的确显露出其军事才能和战斗意志。后来他率部起义参加了解放军,并在1955年被授予上将军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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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一个抗日战争中的艰难而残忍的战役:腾冲战役。

  1944年起,战略上法西斯轴心国败相已露,剩下只是时间问题。盟军在全球逐渐转入反攻趋势。欧洲的诺曼底登陆在6月份发起,而中国远征军在5月份就发起了对日军的反攻。

  腾冲作为滇缅公路北部分支“史迪威公路”的要冲,战略位置十分重要。

  1944年5月11日,中国远征军第20集团军(集团军辖第53军、第54军,共5个师——预备第2师、198师、36师、116师、130师)实施腾冲反攻战,全军于5月11日黄昏后强渡怒江成功;次晨开始仰攻高黎贡山,敌56师团148联队主力146联队一部凭险死守,我军猛烈攻击;经9日血战,日军溃退,我军攻占高黎贡山顶之南、北斋公房,又经十余日的激烈战斗,进至腾北马面关、界头、瓦甸、江苴附近。日军深知丧失高黎贡山及桥头、江宜等重要据点在战略上的意义,急调113、114、146、炮56、搜56等5个联队各一部火速增援,猛烈反扑。

  (高黎贡山上的滇缅公路一段)

  然我远征军将士士气高昂,锐不可挡,奋勇冲杀,白刃格斗,经22日血战,终歼敌半数,继而乘胜攻下腾冲北面日寇中心据点桥头、江苴,并沿龙川江南下,一部扫清固东以北至片马的残敌,另一部扫清龙川江两岸残敌,形成迫近腾冲城、合围腾冲城之势。

  此时,所有由北而南溃逃的日寇与腾冲守城日军合编为一个混成联队,由148联队长藏重康美大佐指挥,死守来凤山及腾冲城。

  腾冲城是滇西最坚固的城池,兼有来凤山作为屏障,两地互为依托。日军经过两年多的经营,在两地筑有坚固工事及堡垒群,准备了充足的粮弹,奉命死守至10月底以待援军到来。

  我军决定先攻占来凤山,最后围歼腾城守敌。

  7月26日午时,我军在盟军空军的掩护下,以优势兵力向来凤山5个堡垒群同时猛攻,官兵奋勇,血战3日,付出重大牺牲攻占来凤山,旋即扫清南城外之敌,对腾冲城形成四面包围之势。最后围住的孤城腾冲城墙全系巨石,高而且厚,城墙上堡垒环列,城墙四角更有大型堡垒侧防。8月2日我军先以云梯登城,但牺牲惨重,无法立足,继又利用空军从天空轰炸,将城墙炸塌十余处,从缺口强行登城,经12日激战,始将城墙上的堡垒群逐次摧毁。

  8月14日,我军以4个整师兵力从南城墙,突进市区,展开激烈巷战。由于腾冲城内街巷稠密,房屋相连,顽敌利用民房家家设防、巷巷筑堡,战斗异常惨烈,每前进一尺,都要付出惨烈的代价,正如20集团军会战概要所言“攻城战役,尺寸必争,处处激战,我敌肉搏,山川震眩,声动江河,势如雷电,尸填街巷,血满城垣”,由于牺牲惨重,又将防敌增援的130师投入攻城战役,经42天的“焦土”之战,将守敌全歼,于1944年9月14日光复腾城,沦陷了两年零四个月又四天的腾冲,重新回到了腾冲人手中。

  从1944年5月11日远征军20集团军强渡怒江至9月14日攻克腾冲城,历时127天,所历大小战役40余次,共俘获敌军官4员,士兵60余名。毙敌联队长少将指挥官以下军官100余员,士兵6000余名。虏获野山炮7门,步兵炮6门,迫击炮10门,重机枪19挺,轻机枪47挺,步骑枪1000余支,汽车20余辆,有线和无线电机25部并其他军用品若干。

  我远征军亦伤亡军官1234员,士兵17075名,可见腾冲战役之艰苦与惨烈,可见远征军将士拼死牺牲的爱国精神。

  中国战场、腾冲战役是世界反法西斯战场的一个部分。

  腾冲战役中,盟军从地面到空中都加入了这场战斗,在中国远征军部队中有一个美军参谋团,参与战役策划;在空中,有以陈纳德为首的美国志愿航空队“飞虎队”(后为美国空军第14航空队)参与腾冲战役。

  (飞虎队)

  从1943年8月17日盟军空军第一次轰炸腾冲城内日军,到1944年9月11日的390天内,盟军空军共出动约20多次,共300多架飞机,先后在高黎贡山、来凤山、腾冲城内外对日军进行轰炸。1944年的8月22日,盟军空军出动60架分5批轰炸扫射腾冲城西北角的日军堡垒群,为地面部队攻克城西北及拐角楼创造了有利条件。在9月10日的空战中又击落日机4架。

  在整个腾冲战役中,盟军空军出击的重点目标是日军设防最坚固的来凤山及腾冲城,这些出击减少了远征军地面部队的伤亡,摧毁了日军的大部分堡垒;杀伤了相当数量的敌军,为战役的最后胜利争取了时间及机遇。

  腾冲百姓在战前修了一座机场,战争中又修了5座临时机场和空投场供盟军空军使用。远征军大举反攻期间,盟军的空运异常繁忙;日夜飞行,将大批弹药、粮食等军需品运抵腾冲,支援地面作战,为抗战胜利,作出了重大贡献。

  腾冲战役中,由于日军的炮火攻击,天气因素、迷航等原因,部份盟军战机和运输机失事坠落,飞行员有的壮烈牺牲,也有的被老百姓及时救援,帮他们治病疗伤寻找部队,给予了亲切的善待,令他们终生难忘。中美两国人民将永远记取并珍惜这份在反法西斯的共同战斗中凝成的深情厚谊。

  不忘先烈,纪念英雄!

  正值国庆70周年之际,祝愿祖国永远强盛,祖国万岁!!

  

打仗从来都是很残忍的,你知道历史上最艰难的战役是哪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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